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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太中】隔绝之忆-01

HE,刷关打怪撒糖豆的追妻火葬场,估计是个几万字短篇。


BGM:Sunset——Abel Korzeniowski


看不到的章节合起来发了一篇补档,请在合集里找,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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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之忆 [The isolated memory]

01


太宰治过去是个黑手党的事情,现在全武侦都知道,虽然这个平时总翘班,只有发生事件才靠谱的青鲭看起来总是一副活泼过头的样子,谁也没见过他露出漆黑内里的时,令人由心底里生出畏惧的模样。


这样揣测前辈过去的事情中岛敦和泉镜花从来不会去做,在他们认知里,或许身穿黑衣的太宰治也有着目前这副令人尊敬且平易近人的样子;谷崎不会纠结,宫泽神经大条,国木田从古至今一视同仁,与谢野不多管闲事;唯一大概看透他那副皮囊下面隐藏之污浊的乱步先生,姜还是老的辣谁怕谁啊。


即便从始至终都像是不安定的炸弹,毕竟当初他也漂亮地通过了入社测试,社长也认同他的才华与觉悟,目前的武装侦探社可以说离不开太宰治此人,哪怕他身上仍然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谜题。大到太宰治过去的成长历程和八卦情史,小到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问题。


“斗胆,太宰先生那个外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青,青花鱼那个。”有一天中岛敦终于忍不住,悄悄问谷崎。谷崎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没注意过,于是去问直美,直美小姐的食指俏皮地点着嘴唇,想了半天只是说“好像一直在叫吧,虽然大家不怎么敢当着面说。难道是喜欢吃的东西吗?国木田先生在太宰先生翘掉会议的时候,偶尔会这样抱怨,不如你去问问他?”


“还是不了吧……我不敢问。”


“没事啦,我也很好奇,不如我去问吧。”


之后繁琐的诸多事情按下不表,总之最后整个武装侦探社,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福泽社长和太宰治本人,其余所有人都思考起来了同一个问题——太宰的外号究竟是哪里来的。


“没想到资历最老的乱步先生,与谢野医生和国木田先生都不知道。”谷崎感叹道。


“这个问题可以顶替‘太宰先生的职业’,变成武装侦探社新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了。”中岛敦也这么说。


“那去问问他本人吧!”直美这么说。


中岛敦浑身一抖,连忙摆着手说道:“绝对不要!问这个问题一定会被讨厌的!”


“为什么敦君你这么怕太宰先生啊,明明我觉得他对你特别关照。”直美不理解。


“啊,怎么说,外号的来源这种事,虽然当事人一定最清楚,但也一定最反感别人提起这个话题,就像大家都讨厌提起自己的糗事一样。”


“说来乱步先生没有表态吗?”


“没有,乱步先生当时手里的粗点心都放了下来,半天都没有说话,老实说,可能是我看错了,总觉的他听到这个问题心情不太好。”谷崎说。


如果坡先生在这里,就会发现乱步的样子,同当初见到被小栗虫太郎的异能干扰到的犯罪现场一样,双目紧闭,浑身散发着浓烈的不快与反感。可惜冠以如果的可能性终究不会发生,如若真的发生,大概后来的弯路就不用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


总之这件事情愈演愈烈,武装侦探社很久都未曾有新人加入,大家没办法拿不可思议问题折磨别人,好巧幸运的是近来横滨一切太平,风和日丽,安详和谐,甚至港口黑手党都少有地消停了半个月之久,平和到连日常的很多黑色运营都神奇地停了下来,里里外外都表现的像公诸于世的那个表面上清白的公司。


虽然老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无所事事的工作日还是持续了很久,除了每天都有干劲的国木田先生,剩下的人们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全部用来摊在旋涡咖啡店的桌子上,闻着香味晒着太阳,懒洋洋地拖着尾音感叹“好悠闲啊”。


悠闲的生活自然需要八卦来激活,于是外号事件不知不觉发酵。总之等中岛敦反应过来,谷崎兄妹俩已经把作战计划塞在他手里了。


“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要我去啊?”


“因为太宰先生比较疼爱你,即便有冒犯到他,你也不会死的太惨。”直美这样解释。


“加油。”镜花在旁边举起手,做了个握拳打气的姿势。


“啊,怎么一个一个都这样……”中岛敦看着那页简单到令人发指的作战计划,脸憋成苦瓜色却不好意思拒绝,或许也有那么一丝侥幸和好奇心在作祟,他还是深吸一口气使劲揉了揉脸部肌肉,努力做出放松的表情,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太宰先生,要不要去新开的居酒屋吃炸虾?”


作战第一步:用美食博得太宰先生的好感!


“现在吗?还在上班时间哦,敦君。”


“啊……说的是那不如就下次……”眼看作战即将失败。


“所以刚好啊,我们去吃吧,趁着国木田君不在!”果然是太宰会说的话。


那家店离得并不太远,可这天中午的太阳似乎格外毒辣,一路上居然既没有树荫也没有底商伸出街道的阳棚用来暂时避暑,等到达那家居酒屋,两个人虽然都没感到多么劳累,汗着实都出了许多。


当然,这也是作战的一部分。


“没想到会这么累,太宰先生,要不要尝试一下他家的特色清酒放松一下?”敦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作战第二步:适量的酒醉更容易套得情报!


太宰看起来很犹豫的样子:“可是敦君你成年了吗?”


中岛敦顿时一颤,计划制定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忽略了这一点,18岁的少年向成年人提出饮酒的确是非常糟糕的行为,糟糕透了,这样别说作战的第二部分没办法实现,反而可能招来太宰先生的厌恶——他这么想着,全身冷汗都冒了出来,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话,满脑只剩下三个字:对不起!


“嘛,不过我可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看在今天敦君打算付账的份上。”


“唉?我什么时候……”中岛敦突然回过神,发现这不正是个机会?于是赶忙改口:“是的!是我提出来这里所以太宰先生点什么都可以。什么秘密?”


太宰突然凑近了说:“其实啊,我在15岁的时候就偷喝过酒了哦!”


“唉?!15岁吗?”中岛敦险些喊出来:“太宰先生一个人吗?”


话音刚落却不对劲,对面太宰治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眉头紧锁,眼神深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被打断忘记了一样,浑身散发着不愉快的气息。不过这样的气氛仅仅持续了不到5秒钟,太宰治又恢复了一脸笑模样,眯着眼睛对中岛敦说:“不重要,但是!我今天依旧不会让敦君你喝酒哦,毕竟我是一个称职的前辈!”


“额……”中岛敦其实很想像平常一样吐槽,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让太宰治喝酒,这是计划非常重要的一步,如果没办法实现那作战就算是大失败了。正在他愁闷的时候,谷崎安排的救场终于到了。


一位穿着白围裙挽着发髻,身披青蓝色羽织的店员小姐亭亭而至,微笑着鞠躬对他们说:“二位是我们新店开业的第99和100位客人,可以获得我们赠送的招牌清酒,以及小菜全部八折优惠哦。”


背景音是太宰治惯例的赞美和殉情邀请,中岛敦松了口气,暗暗向远处变装过隐藏在顾客中的直美比了个手势。直美显然接收到了信息,和自己同桌的客人小声交谈着,那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好像是直美在学校时候的朋友。


作战第三步:由其他桌客人的谈话引导到话题!


陆陆续续上了酒菜,中岛敦自然是不能喝酒,于是峰回路转,那壶清酒自然全归了太宰治,后者还表示不能浪费折扣,点了好几样小菜佐酒,看样子是要好好喝一顿。


旁边一桌坐了两位很乖巧的小姐,都是时髦的学生打扮,正捻着小扇子扇风,一边吸抹茶饮料一边在聊着天。


“阿鹤,你知不知道隔壁班那个戴一副眼镜,高高帅帅的男生其实过去有个超好笑的绰号。”这是直美的声音,她正背对着中岛敦他们,又努力改变音色,如果不可以地往她那边想,一时间还真听不太出来。


“唉?那位河合君吗?上次英语竞赛拿到第一名的那个人?”


“是啊是啊,据说他们班好多女孩子喜欢他,可谁知道他却有一个令人发笑的外号呢。”直美的故事实在非常完整,说不定真是用过去的同学改名换姓编造的,怎么看都比那份作战计划用心的多。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是她编的啊,中岛敦悄悄腹诽,为了掩饰心虚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天妇罗盖饭。


“其实是凉子告诉我的,她和他过去是邻居来着。那个外号居然是!”


“是什么呢?”


“是红豆馒头啊!据说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很胖,一说话还容易脸红,就像馒头店卖的点心一样,于是朋友们都这么叫他。”


“唉?真是难以想象,不过他不生气吗?”


“一点也不哦,他本人还觉得挺好玩的,于是给其他朋友也都起了外号,全都是食物哎,什么豆腐啊,大根啊……”女孩子们声音渐渐小下去,装作已经开始说小话的样子,其实注意力全都放在中岛敦这边。


作战第四步:没有了,剩下的就交给敦君了!


这是什么第四步啊!


对面的太宰治好像完全没察觉到阴谋的样子,还饶有兴趣地竖起了耳朵,把刚刚那段女孩子们编的故事全部听了进去。中岛敦装作憧憬,不对,可能是感叹的样子,对太宰说:“现在学校里的女孩子们都这样有活力啊。太宰先生您被人取过外号吗?”


来了来了,中岛敦很想深吸一口气,终于问了出来,还尽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太宰先生会不会发觉,会不会生气地走掉。


一旁的直美早就全神贯注地偷听这边的动静了。


“那敦君有吗?”太宰面不改色地把皮球踢了回来。


中岛敦顿时骑虎难下,勉强说:“我的话应该是没有吧,孤儿院时候没有很多和同龄人接触的机会,朋友什么的更是没有,到侦探社大家也不会做这样的事。非要说的话,芥川有时候喊我‘人虎’大概是,虽然也不太算得上外号……”


自己在说什么啊?我是谁我在哪?


“哦,这样啊。”可惜太宰已经轻描淡写把这个话题略过了。


难道是酒喝的不够,被察觉了吗?中岛敦想着,也不打算放弃,毕竟这一餐他着实算出了血,不得到答案也心有不甘。眼下没有机会只好乖乖吃饭,边吃边不动声色地劝酒,说着“冷掉就不好喝了”之类的理由。直到那位美丽的服务员小姐端上了烤物。


“这家的盐烤鲭鱼好像很好吃哎!”中岛敦故意这样说。


“这不是青花鱼吗?”


“好像是一样的吧,两种叫法指的是同一种鱼?”


“我更喜欢敦君你叫的那个名字。”太宰看来是有点醉了,筷子在鱼身上戳来戳去都没取下一块完整的肉。


中岛敦完全紧张了起来:“太宰先生为什么讨厌青花鱼呢?”


“不是讨厌鱼,是讨厌那个名字。”


“嗯,我问的是这个。”来了来了来了!


“这个啊,因为……”

太宰忽然一停顿,接着露出诡异的微笑,刚刚还直打颤的筷子稳稳地夹起整条鱼放在了自己的盘子里:“我可不打算告诉你!那边的直美也出来吧。”


两个人灰头土脸地低着头排排坐在太宰对面。


“就是因为好奇我的外号?”太宰啃着青花鱼。


“是……是的,对不起太宰先生!”


“什么啊,这种小事直接问我就行了吧。但是敦君你已经答应请客了不可以反悔。”


“我们怕您不开心……”中岛敦弱弱地,底气非常不足地解释着。


“那你觉得灌醉我套话我就会非常开心了吗?”


“对不起太宰先生!”


太宰治真是要被这俩孩子气死,赶紧喝了口酒压压惊:“我从15岁就开始喝酒了唉,敦君,今天还特意告诉了你,你觉得我会被半壶清酒灌醉吗?”


中岛敦和谷崎直美不停地解释说是是是我们太蠢了太宰先生身经百战不愧是太宰先生。


“那……这个外号究竟是什么意思啊?”直美问道。


“这个其实是……”

太宰说到这里忽然脸色微微一变,旁人觉察不出,但他两位近距离观察着却是发现了异常,太宰治突然板起脸,瞳孔微微放大,一股不悦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仅仅维持了不到五秒钟就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忘记了。”


“哦这样啊——唉???”中岛敦和谷崎直美面面相觑。


于是最终还是白忙一场不欢而散,自那次尴尬的午饭后,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闹剧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只有乱步先生粗点心吃的越来越少,以及太宰先生逃班时间越来越长,前者还值得大家问几句,后者只有国木田会跑到房间,或者楼下咖啡厅对着他的耳朵怒吼。好几天太宰逃班单纯是睡过头,也有早早打个卡便不知所踪的情况。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下去。


-tbc-


我没有论文要写的时候就会来更这篇的。

(有论文就论文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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